单机人的那些自娱自乐

【联文】三年后我看见了冤死的故人

是跟 @想拖只雁子 的接力联文

原著向婚后十三穿越到平行世界的故事

平行世界取自一篇报废的提纲(我跟首席过的那些日子)


梅花十三(21)遇到了“首席柒”(25)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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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棒

 

 

腿上的剧痛像把卷了刃的刀插在梅花十三心里搅了三搅,突如其来的钝痛让梅花十三怀疑是不是拔出的齿刃里都带着她破碎的皮肉,睡眠时间被骤然打断带来的恼怒窜上头,左不又是身边男人闭眼就管不住手脚的老病。

 

她顺带在心里狠狠唾弃了一把伍六七这个睡姿不正的二五仔,果然叫有一种人只配睡在树上,打一辈子光棍,在家里睡个觉还不能好好睡的话,那死男人就没救了。

 

想睁眼,可梅花十三却拉不回意识,差劲到连呢喃中的反击都做不到,从未有过的无力感让她没办法睁开眼睛,意识像是游离在九天之外,可感官却给她上皮肉刑,不断拉扯她脆弱的神经,二者纠缠割断得不彻底,白白留下苦难。

 

尽管梅花十三意识再迷离也不会不清楚,她此刻不在家里的床上,腿上的疼痛也一定不是伍六七造成的。

家里的床不会这样坚硬粗糙,她一定不在家里,形状诡异的影子不断掠过她打在她身后冰凉的墙上,那也一定不会是伍六七,阵阵凉风把吹她得头痛脑胀,冷汗混着土腥贴在身上把那件她当作睡衣的旗袍弄得没眼看。

 

梅花十三没心思顾上身上那一股冰凉,她醒不过来才是最大的问题,梅花十三觉得不对劲却睁不开眼,连惯有的直觉都不断催促叮嘱她要她保命,许久再在未出现过的恶寒一寸一寸的让她发热的脑子冷静下来,这全部都让她熟稔过了头。

 

心里千种念头飞速闪过,她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没办法下,那就只能装睡等着身上那股“不正常”的状态过去。睁不开眼但她能清楚的听到类似人影发出的声音,也好,最起码她知道那是个人,看来那个人暂时还没打算宰了她。

 

“老大,这这真的是那个伍十三吗?听说她不是早死了嘛。”

 

“废话,伍十三当然死了。”梅花十三能感到男人话里间得吞吞吐吐,“但眼前这个,你别说真跟那娘们毁容前的那张俏脸一模一样。”

 

冰凉中带着一股子灰尘的干涩味道,不过还没等梅花十三好好分析一下,“哗”,一桶水就从头到尾浇了她个透心凉,梅花十三猛地睁眼的同时还能感受到浑水溅到地面上混着她腿上的血液溅到脸上的腥涩味道。

 

还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天寒地冻里梅花十三虽然被冰地打寒颤,但心里暗地庆幸也多亏得这桶水,她此刻神行归体。

梅花十三尽量装作惊慌失措地看向对面粗犷的男人,面对两人的提问摇头晃脑像个哑巴似的装得一无所知,她心里也翻个白眼,话说回来她也确实一无所知,谁知道她一睁眼怎么就从家里床上被绑到这个荒山野岭的破庙里了?

 

“老大,该不会认错了吧,她们家好几个呢,光长得像的娘们就十三个”,稍矮的那个点头哈腰地抽出别在腰上的弯月刀,递给另一个。

“十三个长得像的”让梅花十三马上对上了信息,那对方的确是没找错人了,看来对方是要宁可错杀一百绝不放过一个了。这地方动手,也让她方便了不少,一会儿把现场装成互相残杀的样子就成了,在这荒僻的地儿也不准有人会起疑。

 

“放什么屁,梅花老头子家那几个死得除了第十一和宝贝小儿子早都没了。”

 

皮肤黝黑的男人蹲着看被逼到墙角抱着双膝的可怜女人骂骂咧咧,扭曲的狞笑声尖锐刺耳,“怪就怪跟你同一张脸的那娘们不是个东西,长了一副狗都嫌的脸”,站起身接过边上提过来的弯月刀。

 

锋利的大刀有女人上半身长,锋利的刀锋带着血丝映着的那张惨白的小脸楚楚可怜。矮子后退两步靠在破庙门上摆明了要在旁边看好戏,边将渣滓嘴碎的那点“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

 

“这小妮子的运气也属实是‘强运’了,爹娘怎么生的?怎么没早教教我爹娘把我生得跟首席一模一样,那可就省心喽”,流里流气里混杂着嗤笑,“愿意给当女表子又给当下人的娘们兴许也能倒贴到我身上。”

 

拎着刀的人大笑着应和了两句,“倒贴也没用,梅花十三还在组织那两年不也倒贴柒那么长时间,不照样什么也没捞着。”

 

高个走近梅花十三,“后来还改了个名回来送死,有什么用”,他高挥起整个弯月刀问向墙角的女人,“你说是吧,伍十三?”

 

“哈哈哈还是老大说的对。”

跟班看着将要挥刀的人举了半天刀,彷佛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睁圆了眼忽地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转身向外拼命跑,连庙门口已经腐烂一半的门栏都没能注意到,结结实实地摔进泥地里,摔了身土腥。

 

能听见屋里满身横肉的男人轰然倒下的声响,他被吓破了胆嘶吼着手脚并用的爬,像是看见了什么怪物,不过他没能所愿的拖着受伤的脚爬走,几乎截断他整个腿的贯穿伤带来的疼痛宣告他再也无力离开了。

 

刺客都往往有一副好眼神,他刚才就用优越的夜间视力看见——女人用一节干枯的树枝贯穿了人类的胸膛,内力的辐射给男人上身留了一个浑圆的洞,仅仅留下心脏的边角料。

 

在女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踩断他脖子前,他就清楚了,这个不知名的人绝对是那个曾经被杀死的女人——梅花十三。

 

梅花十三看脚下的人没在挣扎了就松了脚,现在她还没有什么杀人的心思,把他的狗命留下还能问几个问题。平白无故出现在这个荒郊野岭疑点重重,什么只剩十一和儿子让她毫无头绪,几位长姐现状过的都还不错她清楚得很,毕竟她才和伍六七去看望过。

 

梅花十三感觉意识又重新迷离,她每走一步都刻意去拉扯左腿上的刀口,但血水在腿上形成冰凌让她没什么知觉,她知道用疼痛强行集中精神的法子已经没多少作用了。寒冬里她这身实在是单薄过头,纵使这件旗袍有着长袖也敌不过冷风刀刀刮红她已经滚烫的脸,更别说抵抗那桶冰水的再一次强化。

 

但很明显,她没有换身衣裳再行动的时间了。光秃的老旧枝干连着没命了的叶,力量的余波将它碾作泥,有人在毫不掩饰的向她走来,她现在脑子昏昏沉沉,烧得浑身滚烫,此刻哪能有什么好办法再去解决一个一看就不是个善茬的敌人,装作受害者也许还不错。

 

虽然这么想着,但她却没什么动作,随着来人越来越近梅花十三仍然维持着站在门框外的动作,实在站不住了才用手扶了一把冰凉的边框,她被这点凉激得一颤。

 

无孔不入的寒气从她僵硬的四肢丝丝渗进五脏六腑里,又升到不清晰的脑子让她能分出几分神控制好逐渐睁不开的眼睛,身体反应违背梅花十三的意志,来人越来越近,但刚刚她每一个警铃大作的反应却全都销声匿迹。

 

一个人的时候没这么矫情,但她总觉得莫名委屈,它尽量描出对面人的轮廓,就连喉咙上的肿痛也连累着她,梅花十三没想表现得的那么脆弱,但鼻音不放过她。

 

“你怎么才来啊。”

 

梅花十三没再坚持什么,任由身体不服从命令的倒下,跟她想的一样,就算天寒地冻他怀里的温度也没变过,真是不该被养这么娇气。

 

她失去意识的时候却没能得到她以为会有的那句,她难得有那么点想听,但抱着她的男人没开口,只是一点而已,她没难过。

 

 

等到再睁开眼睛,就又是一个陌生简单的屋里,屋里是客栈都会有的模样,陌生就陌生吧,总比破庙好就是了。梅花十三扶着床边坐起,腿上隐痛的伤口在绷带下重新焕发活力,一身刺客装扮的伍六七带着餐盘推门而进。

 

伍六七没出声也不解释,却把一盘盘摆到圆桌上抬头示意梅花十三吃饭。梅花十三看着他把一人量的饭食摆好:“你吃过了吗?”

 

“啊”,伍六七没看她点点头就坐在一边圆凳上等着她,梅花十三走过去坐定桌边夹起一筷子烧土豆放进嘴里,“所以你想怎么处理我?”

 

“伍六七”突然愣了愣见到暴露就没再继续装作熟络坐在她旁边,态度几分恶劣,“难道长得不像?”,男人靠在门和窗中间的空墙上,把她防得很标准,“什么时候意识到的?”男人抬眼看得她食欲全无。

 

“一进门”,这个饭吃得她如同嚼蜡,边上这个从内力从一举一动上的习惯怎么看都是伍六七那个神经病吧,又失忆了?梅花十三实在是不理解,不过睡了一觉身边一切就变了一个样。

 

就好像世界全都变得与她认知的那个全然不同。

 

对方没打算杀了她的样子,也是,毕竟要动手早就动手了。梅花十三尽量低头不看他,还以为,算了……

 

“你为什么会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熟悉的声音里透着股狠厉,梅花十三再一次确定他就是伍六七,但也更加茫然。

 

谁跟谁长得一模一样啊?从睁眼到现在她见到的三个人都在问她这个她压根就回答不上来的问题。他们都在寻找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叫做伍十三且死掉了的女人,这个女人曾在刺客组织两年用名梅花十三,而且好像名声烂透了。

 

她很确定那个人不是她,也无法保证不会有人假扮她。她也无法不承认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就是伍六七,也百分百肯定他不会是假扮的。她只是太熟悉伍六七的一切了,连他难过时手指上总会有的那点微微颤动都能注意到而已。

 

梅花十三也许抬头就会知道,男人眼里燃起的那点流光或许有点希冀,这件事只有他知道,他作了和梅花十三同一个判断。

 

这个房间里的两个人,不是只有一个人在无意识的暴露。

 

“不知道。”梅花十三无话可说。

 

“很明显你认识我,”对方不依不饶。

 

“我认识的人多了,”梅花十三放下筷子,“况且首席谁不认识。”

 

“所以你说的‘认识’等于信任?”对方明显是在指她在人怀里昏过去还留下了句相当软乎得话那件事,“你这也算刺客?”甚至还怀疑起了她得职业素养。

 

“怎么不算!”梅花十三啧一声头隐隐作痛,他这点倒是怎么都不会变。

 

“你是刺客啊。” 

 

“套我话。”梅花十三泄恨得咬下牙,刚才几句话对的飞快,她下意识回嘴了,难怪刚才他这样不依不饶。

 

“所以你是谁?”对方声音突然像卸了力,没了刚才的咄咄逼人,但梅花十三还没从刚才被莫名其妙的套话的怒气里出来,眼里带着火星抬起头,正正好好地望进男人也在看着她的眼里。

 

就算梅花十三再自诩了解伍六七也很难形容这是什么,毕竟她很久没有这种无力感了,她居然不再能读懂“伍六七”了。

他眼里混杂的痛苦瞬间将梅花十三淹没,以至于她忘记了呼吸,思念与绝望混杂在一起填满了他整个人,好像男人在一半说爱一半说痛,三魂七魄被判了永世不得超生,不得已留下和躯壳受难。

 

 

梅花十三用了很长时间才回答他的问题,“如果我说是梅花十三,而不是你认识的那位,你会相信吗?”梅花十三目光闪烁,已经很明显了,她来到了一个不属于她的世界。

 

刺客首领是她的师父,刺客首席是她的丈夫,组织里的风吹草动压根瞒不过她,所以压根就不会存在着另一个梅花十三,还和眼前的男人相处了两年,不对,大概是爱了两年罢。

 

聪明过了头的男人才能会这么绝望,她说的这些眼前人其实早就懂了,伍十三早就不想活了,她才不愿意活到现在。

 

沉默让屋里安静下来,男人没在问什么,梅花十三也没指望能听见回话。除了腿上的伤她身体没什么大碍了,高烧来的快去得也快。风在窗外刮得直响,外面漆黑一片她好像是从晚睡到了晚,足足睡了一天。

 

男人好像试着说点什么,但是失败了,留下句漏洞百出的,“我去给你拿衣服”。有什么衣服不能直接送到客房,还非要客人亲自去拿的。

 

不过梅花十三也没要戳破的意思,“你叫什么?”

 

刺客把门打开冰凉的风穿过来,门又被刺客飞快地关上,“柒”。

 

梅花十三低眉看着腿上的绷带,没再敢看柒眼底还留些着什么,怕是那些一一摊开来时谁都不会好受些。

 

三年很长,长到柒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什么都忘了,结果没想到事情还有这样多,没想到得知她可能没死的消息时他能抛开任务不管不顾,没想到他能几近固执的非要论证那就是伍十三,没想到他还这么希望她还能活着。

 

刺客用得好一手的自欺欺人,他麻痹自己向来很在行。他强加给伍十三的罪恶感,如今百倍千倍的如潮水向他涌来,见死不救的从来都不是伍十三,而是他。

伍十三燃烧的火焰把柒照得暖洋洋,他嫌不够就又加了一把柴,女人白骨燃得噼啪作响连灰都没留。

 

他不能再留在那,大风夹杂着乱作一团的雪花像一个又一个的耳光打在他的脸上,柒单手撑住粗糙的墙,风也凌厉的从袖口而入。

眼里模糊一片,柒用另一只手死死捂住口鼻企图遏制住呼吸,好像这样就能止住眼泪的下落,结果天再冷也没冻住他心口那枝梅花被连根拔起留下的血洞。

 

再痛能有多痛,有被斩首痛吗?这大概只有伍十三能回答他。

 

 

衣服如梅花十三那样想的被店家派人送过来,灰白的大氅毛茸茸的能把她拢住,其余的是些和寻常玄武国女人差不多的底衫衣裙。第二天早上柒回来的时候,手里带了一把短刀和一副雪青的面具。

 

“你这张脸很麻烦,想活下去就带上”,柒二话不说的都塞过来。

 

梅花十三自从昨天理清了思绪后,就在想她究竟要怎么才能回她原来的那个世界去,伍六七醒来看见她没了估计要急死了。不过就目前来看,她连怎么莫名其妙到的这个世界都不清楚,更别说回去了。

 

梅花十三老老实实的把柒塞过来短刀别在腰上,连面具也带上,柒说的没错,她还不想在没回去之前就因为同位体的原因就死掉。看来,这个世界的自己混得不怎么样嘛。

 

大风大雪停在昨天夜里,给今天留了白,雪不深不浅身为刺客梅花十三跟在柒后边不费劲,但柒脚步放慢的很明显。

柒让她跟着他任务,她倒也没理由拒绝,她现在在这个世界没有目的,但目标有一个那就是回去,但怎么回去还没有头绪。其实说实话她也有点私情的原因,没人不希望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也能跟爱人在一起,梅花十三也不例外。

就算这个世界的结局不是happy ending,她也希望柒能好好的,就算是爱屋及乌,梅花十三有些放不下现在仿佛丢了魂的柒。

 

柒把披风换成长袖宽大的那种,千刃别在他腰间被掩住,没人能知道他们是谁,就算暴露他也能处理干净。“你多大?”梅花十三的声音从面具后浅浅传过来,柒顿了顿回答,“二十五。”

 

正正好好啊,梅花十三心里银铃似的清脆一响,伍六七今年也是二十五。

“你好像很信任我?”柒又补充,“我是指在你们那个世界。”

 

“嗯”,梅花十三有意踩在柒在雪地上留下过的脚印上,一个接着一个踩进去,柒的鞋码比她的大,结果就是这条路上看起来就好像只有一个人经过了一样,“毕竟你是我丈夫。”

 

梅花十三低头专心致志自己的脚印覆盖工程,丝毫没留意到前面的柒听了她的话猛地停下,等她过去冷不丁就撞到柒的后背上,柒是纹丝不动但梅花十三被撞的面具都歪了。

 

柒转头看着梅花十三揉着脸像气急了的猫一样冲他哈气,感到一阵不真切,原来在某一个世界里他们是夫妇啊。

 

梅花十三看着柒一阵呆愣,被推了两下才知道继续向前走,又补充道:“怎么,你不相信?”

“相信。”

“少骗人”,梅花十三继续跟着柒留下的脚印走过去,“你刚才一脸的难以置信。”

柒用手摸摸脸,他能确定自己刚才确实没流露什么表情,纳闷说:“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毕竟都结婚三年了。”梅花十三再一次结结实实的撞在柒的背上,“故意的吧你!”她毫不留情的挥臂打在柒背上。

 

刺客风餐露宿的日子有的是,柒带她在山上随便找了个干燥不漏风的废弃洞穴安置一夜,干燥的柴火燃的很旺,洞穴里的积柴支撑他们燃一晚上也绰绰有余,街边上买的肉包子刚好当作晚饭。

 

梅花十三提出跟柒轮流守夜时柒毫不掩饰地回了梅花十三个白眼,气的梅花十三决心累死他。柒一个字一个字的轧出来,大意是这块危险系数为零,夜里基本不需要人守夜,若有,长久以来的机体本能也会先一步把他叫醒。

 

梅花十三看着柒闭着眼睛抱着刀斜靠着墙睡去也坐靠下,梅花十三不知道他是跑了多少趟才能得出这个总结,也不知道他这些年来怎么历练才能放心把全身心压在自己的身体本能上。

 

只知道刚在卷轴上看见的那个任务量,几近是在求死了吧。

 

 

又开始下大雪了,不过不再是晚上,天还亮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姐姐们和客人早就到位了,她看见伍六七穿着大红的喜服等着她走到他身边去,爆竹声混着哄闹声,皇天后土为证拜了天地就此结为夫妇,伍六七拉着她的手跟她说情深意重,从此两不疑。

 

梅花十三满心欢喜,想开口却发现喉咙发不出一个音节,她低头摸上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湿黏的脖颈,粘了满手的猩红,血液从头首的连接处越流越多,她想拉拉伍六七的手,可抬头谁也不在。大雪漫天里,她只有她自己。

 

风雪哀鸣堵住人的耳朵,唯独叫骂声她听得清楚,“伍十三你罪有应得!弑父欺姐足够你死一万次,如今当女表子也难能留你狗命”,一字一句梅花十三全不服,但她居然没一点恼怒和难过,反而有说不出的轻松高兴。

 

果真,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

 

最后,她的灯被人关上,带着脖颈上的温热与铁锈味落入漫天大雪里。梅花十三看着那颗染红大雪的头颅好奇,就好像她用脸上的两颗痣换了剑痕的红斑,用一身不得了的武功换了短得像男人的头发。

 

一天内两个梅花十三的大悲大喜。

 

梅花十三猛地被惊醒,洞口外风作响但洞内柴烧得却旺,原来没有什么漫天大雪。她用手去探领口,干燥且温暖,没有什么梦里洗不掉的红。反正天都要亮了,梅花十三也没了再睡下去的兴致。

 

她试着牵动嘴角,拉扯出两个梦里“她”没能发出声音的口型。

 

“柒啊。”

 

 

 

TBC

 

 

这次是拖了很久和雁子的联文,拖了这么久就整出这个来,雁子亲亲脾气是真的好。

那这一棒就到这里了哦,不过我好期待接下来的雁子老师怎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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